刷到十五运会火炬传递直播时，我正卡在海外看国剧的缓冲圈里转啊转

凌晨三点，我缩在悉尼公寓的沙发上刷微博，屏幕突然跳出#十五运会火炬四城同传#的直播推送——画面里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晨光刚染红天际，澳门大三巴前的火炬手已经举起圣火，而广州小蛮腰和深圳春笋大厦的烟火正好同时绽放。

说真的，看到那只叫’海焰之灵’的中华白海豚从标志里跃出来时，我手心突然有点发烫。去年回国在珠海长隆见过真家伙，它们游起来像裹着月光的云朵，喷水孔呼哧呼哧的声音，混着海风湿咸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
可直播放到三分之二就卡住了。那个举着火炬的香港中学生刚露出虎牙笑，画面突然变成旋转的缓冲圈——像极了我上周追《庆余年2》，范闲正要揭开神庙秘密时，APP弹出’该内容在您所在地区不可观看’。

我表弟在广州当志愿者，昨晚偷偷给我发他别在腰间的火炬手徽章。银色的海豚鳞片在路灯下反着光，他语音里喘着粗气：’姐，我练习跑传递路线把鞋底磨薄了俩毫米！你那边能看直播不？’

其实海外华人哪个没经历过这种抓狂？元旦等春晚结果比国内晚六小时，中秋想听周杰伦新歌要翻三个音乐平台，连玩国服游戏都得像拆弹专家似的计算延迟——上次我打王者荣耀，貂蝉刚开大招就变成PPT，队友骂我’澳洲树懒成精’。

但你说怪不怪，越是卡顿的瞬间越会想起具体的画面。就像此刻盯着卡住的直播，我反而清晰记起小时候全运会，爸爸把我架在脖子上看火炬传递，他汗湿的后颈贴着我的小腿，空气里飘着街边摊烤红薯的焦香。

可能所有漂泊的人都有这种条件反射吧。上次和温哥华的学姐视频，她说着说着突然哽咽：’刚才想给女儿放《孤勇者》动画版，折腾两小时都没解开地区锁…她哭着问妈妈为什么我们家的电视不会唱歌’。

写到这里时，表弟突然弹来视频。他身后是广州塔下欢呼的人潮，圣火把每个人瞳孔都点成了碎金子：’姐！我看到你留言说直播卡了，给你直拍——’ 镜头晃动着扫过挥舞的国旗，那些红色在夜色里连成温暖的海。

其实我们哪里只是被网速卡住呢？卡住的是端午能瞬间闻到粽叶香的嗅觉，是春节能随手转发祝福视频的指尖，是此刻想对火炬手喊一声’加油’却隔着时差的声带。你们呢？在异国他乡最破防的’被限制’瞬间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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